佛门为什么把葱蒜姜列入戒条,难道是大师想自己独霸偷吃? 大师说,葱蒜姜韭之类的东西,熟吃助淫,生吃助嗔,生的熟的都吃,就是暴怒的色狼,后果很严重。 据说恶魔邪鬼特喜欢kiss有葱蒜姜味的小嘴,天天跟着你,别人走路带风,你走路带鬼。 快给我来一张大饼配生葱。 葱蒜姜能催情?我觉得意念大于实际功效,心诚则灵。 蒜能杀毒灭菌,还能预防癌症,是美食中护身的亲兵,没有大蒜在前面多少吃货都牺牲在地摊前了。古希腊时,角斗士和士兵,在角斗和上战场之前,都要吃几颗大蒜,认为它可以强身健体长力气。 姜,中国第一号美女《硕女》姓姜,姜姓自古美女多,床上派实力高手,霸占春秋历史好几页。抛开文学,姜中的辣是一种能够深入骨头中的阳气。古人说,早晨吃姜,胜喝鸡汤。 至于葱,除了给食物提香,更是给文学提色,文人极爱用葱形容美女,什么指如削葱根,美人如玉指如葱。在古代,手指和脚都是不可示人的性器。 花椒因为多子而被崇拜,椒房成了后妃住所的代称。从调味本身来说,花椒有一种韵味,有韵味的东西,最令人迷恋。 说韭菜壮阳,确定不是附会“久”字? 豆蔻因为长相极富少女感,被一帮文人耍流氓,“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这算文雅的,在宝二爷的那群狐朋狗友那,就全是黄段子了: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 这里说的豆蔻,并不是厨房调料的豆蔻,而是姜科中另一家族山姜属的艳山姜。一串透粉的花苞,花尖尖顶着一溜儿桃红,将要盛开的样子,清新小萝莉,太少女感了。 肉豆蔻,名字就很风骚体,长相更污。就不放图了,感兴趣的自行度娘。 当然,我们可以大声说,这些调料,只是纯粹提味增香,没那么多歪念头,但不得不承认,我们已被迷住了,离不开它们了。 早年欧洲为了这些香料,可是冒着黑死病、疟疾、伤寒,还有村匪路霸黑中介,九死一生,来东方找啊。 开始想法也纯粹,为了掩盖肉质变坏的异味,寻求解药。口腹之欲一满足,发现香料当调料品实在大材小用,还可以用来炫富、治病、通达上帝、用香料全身护理保证尸体不烂(拉美西斯二世在去投胎的路上,鼻梁嵌入了几粒胡椒子),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还有不可描述的功能:春药。 有人调侃说,所谓香料开创的世界航海新纪元,就是一伙又一伙男人为了一劳永逸的持久壮阳而开始的一场旷世之争。 中世纪已有大票的人相信:生姜、胡椒、桂皮等合成的汤剂,给男人喝可以壮阳,给姑娘两腿间抹上,能助双方快乐似神仙。 到18世纪英国还有农妇相信,肚子上抹丁香能帮怀孕,洞房前得喝牛奶蛋黄桂皮豆蔻酒,能多子多孙。 香料的贵重与神秘,让大家伙使劲地夸大功能。在有着放血疗法的中世纪,医学与巫术没什么区别。 下半身的事,全地球都很迷信,没有逻辑。无论中西,一听到滋阴壮阳,都一脸贼兮兮的笑,然后回家偷偷捣鼓。 一定要说逻辑的话,不外是吃什么补什么,只要位置相同,就吃;或者以形补形,只要形状相似,就吃。天上地下水里泥里,都可以。 从古至今,皇帝与平民,携手微商、拼夕夕等各路神仙,有毒、致幻、形似、其他文化附加,网红光环,这些就是春药的几种主要套路。秋石是小便炼成,红丸则是处女经血,它的代言人是嘉靖。朱常洛更是闹出个至今未破的悬案:红丸案。赵飞燕的老公汉成帝,服用慎恤胶。这名字真是用心良苦,药效也奇绝,把成帝送上极乐西天。 死在春药上的皇帝,一堆一堆。 还有什么合欢、阴阳、惜福、慎乐之类,远看就一股野狐臊味,透着古代版“祖传老军医,专业泌尿科”的电线杆气质。 实力证明,春药文化的博大精深,和人民的绝伦脑洞堪称双绝,开发春药的热情和持久度比吃了春药还嗨。连佛门都忘了初心,一边戒荤,一边偷腥。各类小说、笔记、逸事里,胡僧堪称春药经营销售指定商。在胡僧的语境下,不难联想到淫僧这个人设:不是和尚就是道士。西门大官人找的是胡僧。《初刻拍案惊奇》里甄临生跟道士索药,然后“浪吞秘药”凉凉了。 事实上,任何食物都有助情功效,如红萝卜、黄瓜、海参、鳗鱼、香蕉、芦笋等,否则何以有“饱暖思淫欲”之说呢。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半本都是壮阳物,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对一侏植物来说,终极理想莫过于成为春药? 人类有史以来就渴求两个问题的答案——生命的意义与催欲的良药,所有努力主要是为了享受人生,什么道义,天下,都是幌子和借口。 1998年美国推出伟哥时,《时代周刊》语出惊人地说:人类等待此药已经四千年。 一部人类史,就是一部春药史,春药的意义,不仅仅是春药,还是神话,宗教,文化……而我更想说的是,春药的意义不在于药,而在于春,有趣的灵魂是最好的春药,脑子是最性感的器官。 大过节的别人都去浪了,我还在写作业,是不是好学生是什么